作者: 红线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4-09 05:55:55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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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一睁眼,回到了年轻时候。她还是权势滔天的长公主膝下,最受宠爱的娇娇女。上辈子她错爱状元郎,一生心血,不过给旁人做了嫁衣裳,到头来,除了一身疲惫和憋屈,什么也没留下。重生后,翁主殿下再不曾看那兴致勃勃摘了花要献给她的状元郎一眼。反而将视线投向某个刚刚长成,还未饮马黄河的少年将军。偷偷溜进府,想着今晚要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第13章
第14章
第15章
...
第16章2025-04-09 05:55:55
【原文摘录】
裴行之身姿挺拔,着麒麟红衣站在人群中,头戴白玉高冠,剑眉星目,面如皎月。
长公主在会试后低调设宴,赴宴众人皆知实为招揽幕僚。
他们苦读十载初次入仕,且为着一个传言,又新奇又迫切,倒显得裴行之的沉稳格外惹眼。
温春兰颇有深意地瞧了眼身旁的好友:“不过他出身布衣,却将那帮从小十余个先生围着转的公子哥们给比了下去,有点能耐。倘若殿试真是他拔得头筹......可堪配你这千尊万贵的沁成翁主?”
江沅轻飘飘地往窗外瞥了眼,没有半分惊讶之色,自顾收回视线:“五百人中第一仙,自该是俊俏的。”
不然,也不会让她只惊鸿一瞥,便赔进去一世沉沦蹉跎。
温春兰好奇地看着好友:“怎么你好像早就已经知晓此事了?难道你们认识?”
江沅端详着面前正萦绕着热气的茶汤,唇角牵扯出一抹自嘲似的笑容,未置可否。
她当然认识裴行之,她还知道,过几日殿试之后,今年的新科状元,原本也会是他。
江沅垂眸掩去一丝恨意,毕竟他们当了二十年夫妻,她死也不会忘记。
上辈子的同一日,她便是坐在此处,对裴行之一见动情。
所以后来赐婚的旨意下来时,她义无反顾的答应了。
长公主嫡女下嫁寒门新贵,满城风雨,说什么的都有。
但是她赌对了。
裴行之的出身确实入不得眼,但却生来就是为官的料。
中榜之后不过三年,他便靠着自己封了正三品的中书令,成了圣上眼前的红人。
就连母亲也说他前途不可限量,即使没有自己的帮衬,也一样会大有所为。
且这样一个天之骄子,还对自己一片痴心。后宅只许她一人,千般好万般宠。
二人同年便诞下了一个嫡子,她也成了京城当中人人艳羡的对象。
可上天惯爱玩弄他人。
她以为自己一辈子就该这般度过,却意外发觉裴行之当初苦苦求她收留的所谓父母双亡的远方表妹叶云,竟是他乡野老家的发妻!
他在登科之前,便已经同她人有了婚姻之实。
甚至......还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同叶云行苟且之事!
可他明明在洞房红烛前发誓过,此生只爱过她一人!
他怎么可以这样骗自己?!
叶云被拆穿后并不怎么惶恐。
她带着自己送她的玉镯,穿着她晌午刚差人送去的绣金罗裙,娇滴滴落泪:“姐姐不要为难裴郎,是我出的主意,裴郎他只是太爱你了。只是事已至此,不如你我就各退一步,别让裴郎为难可好?”
各退一步?她凭什么要退。
—— 引自章节:第1章
前段日子,皇后不知怎么想的,突然要为她刚齐笄的她谋一门亲事。
京城当中众多世家官宦子弟纷纷上门提亲,皇后却一一婉拒,反倒是将眼光看向了今年春闱科举。
裴行之自然也听到了此事,所以才会在长公主设宴京中举子时,端出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来。
上一世自己确实被他的气质吸引,不忍见他备受冷遇,将他引荐给母亲,助他在殿试中高登榜首,可今世,多看裴行之一眼都觉得晦气。
“乾坤未定,我也没兴致同谁成亲。”
江沅端起面前的茶盏饮尽,歉意地笑了笑,开口道:“今日让春兰姐姐替我白操心了,我要去趟禅音寺,便先走了,改日再请春兰姐姐吃茶。”
“倒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不过你今天瞧上去可是没什么精神,不需要我陪你吗?”
“不必了。”
江沅疲惫地摇了摇头,随即起身吩咐一旁仆役备马。
上天既给了她再来一次的机会,她总要为自己谋求一条活路。
枕边人的宠爱终究是假的,若说世上有谁一颗真心待她,也唯有她的至亲......
江沅神伤地起身,四周仍旧热闹,没人注意她已悄然离席,在摇晃的马车矫撵中往京郊驶去。
几乎前后脚,裴行之踏入后院池中的一处荷影小亭。
小亭立于池中央,四边飘着翠绿荷叶,还有几株含苞的荷花,裴行之手捧书卷,长身玉立。
日头高升又落下,将他影子逐渐拉长。
直到夕阳余晖铺洒,春夜的风带着寒气拂过水面,吹得裴行之下唇哆嗦,不动声色地紧了紧衣袖。
“那边的举子,宴席已经散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洒扫的下人提着水桶,笑着打趣。
这人真怪,明明大家都在前院热闹,他偏要在这蹊跷的地方站着一动不动,得有好几个时辰了吧?
“该不是觉得,特立独行便能得长公主青睐?”
“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快些走吧,免得长公主责怪。”
裴行之愕然,似是没听出他们的嘲弄,低声呢喃:“已经散了?”
他苍白的脸上神色复杂,隐约浮出些许神伤。
城郊。
陆昭行走在泥路一侧,左手提了个尚在滴血的包裹,另一只手还提溜着柄血迹未干的长刀,嘴上哼着轻快的小曲儿。
他脸上沾了血污,头发似因沾了什么而打缕,周遭数丈远,都无人敢轻易靠近。
公主府的车夫走惯了这条路偷懒打盹,等靠得近了方才瞧见男人,吓得慌忙勒马。
奈何为时已晚,马车到了陆昭跟前,结结实实照了个面,车夫霎时吓白了脸。
“钱叔,怎么了?”
—— 引自章节:第2章
她的语气骤然沉了下来,直勾勾地盯着陆昭道:“我已经给你打点好了,去了那边,别忘记答应我的事情。”
“放心。”
陆昭心不在焉地点头,随意坐在桌边翻看孤本。
片刻又冷不丁问道:“沁成翁主可曾婚配?”
“这么上心?”
女人终于来了兴致,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陆昭。
她一直觉得陆昭对情爱之事像个榆木疙瘩,难以开窍,更不感兴趣,怎么今日却一反常态?
陆昭没好气地接话道:“不愿说算了。”
他起身翻了翻女人面前摆放的今年会试的考卷,看到会元的策论,眉梢微挑。
女人却嗤笑一声,故意逗弄道:“就算你对沁成翁主有意也没用了,皇后近来有意将她指婚给今年的状元,若是不出意外,应该就是这位会试第一的裴行之了,过两天的杏林春宴大概就是指婚之时。”
“裴行之?”陆昭大力将竹简合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他冷笑一声,嘀咕道:“我当是什么好人家,原不过一个嚼我吃剩饭菜的废物罢了。”
“嗯,你说什么?”女人没听真切,开口追问。
陆昭不答,摆了摆手转身走了:“过两日杏林春宴,你带我一同去。”
......
今年的杏林春宴格外热闹。
殿试结果已出,因着皇后有意为江沅指婚,除了刚刚上榜的仕子们,还遍邀群臣,以及不少世家子弟高门贵女一同庆贺。
裴行之与同窗们聚在一处,他们头次见识这样的场面,难掩兴奋之色,只有裴行之仪态端庄,如鹤立鸡群。
可细看眉间,却有一丝郁色。
“祝贺裴兄夺得榜眼!以你的本事,怕是要破格直录去户部吧。”
“户部虽好,可琐碎的事情太多,陛下若看重裴兄,应当让他去中书省才是。”
“裴兄,你可有听到什么风声?”
裴行之谦虚地淡笑:“诸位莫要抬举在下了,裴某不过是运气好些,不管圣上将裴某分配到何处,只要能为朝政略尽绵力,裴某自当竭力。”
同窗们闻听此话,更是赞颂他励精图治。
裴行之微微拱手,不再多言,可心中却有些郁结。
榜眼?他原本应当是状元才对。
工部尚书钱云到底还是不如长公主权势大,若不是那日他估错了时间,与沅沅意外错过,也不必在殿试前退而求其次去寻钱云的提携。
罢了,反正今日他与沅沅相遇之后,她就会求皇后将她指给自己,更是要提拔他为正七品尚书省主书,职掌重要。
状元这种小事,他也不是那么在乎。
想来是老天爷也觉得他的才华不仅如此,方才又给了他一次机会。
—— 引自章节:第3章
皇后轻点了下江沅的额头:“你看你说的什么浑话,女儿家哪有一辈子不嫁人的?”
江沅盯着皇后慈爱面容后藏匿的一丝焦急,心中生疑。
正想开口回绝,皇后却将她一推摆手赶她,语气不容反驳:“此事我已与你母亲说定了,裴状元是难得一遇的良人,你若是无其他瞧上眼的,明日本宫便下赐婚懿旨。探花游街开始了,你别在这儿待着了!”
不行!她绝对不能重蹈覆辙!
江沅心中郁气,却不敢再次开口。
她瞧得出来,皇后已经下定决心,不是她三言两语可以动摇的。
到底是为何如此慌张要将她嫁出去?
杏林春宴的探花活动是历朝惯例,每年都会自几十位进士之中选出两位做探花使,名义上,要探花使绕京城街巷一圈,取回京中名花,为赠福献礼。
实则是探花使打马游街,展示风采。
今年推选出的探花使,除了顺皇后之意定了裴行之外,另一个则是今年的状元,荣国公家的嫡子许鹤鸣裴行之。
江沅如今回忆起当年这日的记忆,只觉得反胃。
若不是皇后赶她,她原是打算赖在屋子里不出门的。
“沅妹,你怎么来的这般晚。”温春兰见好友姗姗来迟,忙上前挽住她的臂弯:“他们都已经游街回来了。”
江沅面色淡漠看向前方,两男子正骑着高头大马。
裴行之着一身大红长袍,镶金丝银边,头顶花翎羽冠,胸戴大红花,手持一朵青色幽兰,迎着朝阳,沐浴金光而来。
拈花一笑的风采,使得周围大大小小的姑娘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江沅只扫了一眼,便立刻转过头去,胸口直犯恶心。
恰巧裴行之瞧过来,一眼便望见了人群之中耀眼夺目的江沅。
他眼前一亮,江沅只是静静站在那里,就把周围的人全都比了下去,天家贵女,万千宠爱,果然不是常人能比。
注意到江沅看了自己一眼,便羞涩的转过头,裴行之心中愈发甜蜜。
沅沅定是害羞了,这幅娇羞模样,他已经多年未见了,真是怀念。
果然,刚才只是个意外罢了。
上辈子自己不过采了路边几朵平平无奇的野花,她就主动上前来求花,二人这才定下婚事,一生恩爱。
今世他已经知道了江沅最爱青色幽兰,早就备好一捧,何愁江沅不会心动?
这一世,她注定还会爱上自己,是他永远的妻子,。
殊不知他的视线,让江沅生出了一股恶寒,恨不得把他眼珠子扣出来。
一出门就碰见他,真是晦气!
她神色不悦,对着身边侍女低语。
“去拿点糯米来。”
“啊?翁主要糯米做什么?”
—— 引自章节: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