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4-12 07:3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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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我和顾砚清五岁相识,二十五岁联姻。他是顾家继承人,却偏爱四处游历摄影,我由着他随心而活,任劳任怨撑起顾家。三十岁那年,他赶来救被绑架的我,却离奇失踪。婆婆怒骂:“都是你利欲熏心,非要自己掌权,害死我儿子!”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04-12 07:35:35
【原文摘录】
婆婆怒骂:“都是你利欲熏心,非要自己掌权,害死我儿子!”
我愧疚难安,用了三十年,终于得到他们的谅解,将顾氏交到顾砚清幼弟手里。
五十五岁的我循着顾砚清的足迹畅游,终于有时间享受自己的生活。
那日游轮上,一家六口人并肩坐在船头欣赏落日,老先生正帮他太太扎着辫子。
我心头微动,举起相机咔嚓拍了下来。
一回头,他面色突变,几人齐齐看向我。
海风夹杂着泪水拍打在脸上,我后知后觉顾砚清没死,早已三代同堂。
不等靠近,我们便被海浪吞噬。
他一手护住妻子,一手拽起我:
“你是我争取自由的代价,却永远不是我的归属。”
“江淼,谢谢帮我扛了那么久,来生,别再等我了!”
再睁眼,我竟倒回到二十四岁,刚刚订婚时。
我恍惚着下楼,顾砚清正笑盈盈等着我。
他轻揉我发顶,递来一份寿司,还有那杯我说戒了却每次都喝光的红糖奶茶。
我被他牵着上了车,赶往酒店。
指尖贴着他掌心的温度,脑子却一片空白。
我在众多联姻对象中挑中他,不仅是因为多年相识。
更因为,他和别的世家子弟不同。
他们被圈在规矩里,不像他似个永远带着风的少年,自由明亮。
他见我一口没动,将手覆在我额头上探温度。
“不舒服吗?怎么看着没精神啊?”
我好想质问他,这样满眼是我的人,为什么会爱上别人,甚至用假死几十年来逃避和惩罚我……
我有些哽咽地问:“砚清,你很喜欢我,是不是?以后也会一直一直喜欢我?”
我们相伴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我认真询问他的答案。
他怔了怔,扬起一抹笑,眼里都是爱意:
“小傻瓜,我对你的爱还能有假吗?我们认识快二十年了,你见我身边什么时候有过别人?”
他抬手把我揽进怀里,声音温热而坚定:“你啊,从来都是我心底最特别的存在。”
我莫名感到心安。
我想,罢了,二十五岁的顾砚清怎么会知道,多年后的他为什么不爱我呢?
这一世,我们还有机会好好在一起的,对不对?
只要我不接手顾氏,不被绑架,不让他去救我。
我靠在他肩头,认真听他哼歌。
酒会开始时,我在楼上听下面人汇报,顾氏因为此前决策失误,正面临着不小的危机。
正在犹豫要不要和前世一样做出决策,助理满脸慌张跑来:
“不好了!顾总把合作方钱总给打了!”
我赶到现场时,一贯温柔的他正揪着钱总的领结,整个人像失控的猛兽,一拳接一拳砸在他脸上。
“我打死你个畜生!”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妹妹,发生了什么事,你能清楚告诉我吗?或者我先带你去楼上休息?”
她梨花带雨的抬头看了我一眼,哭的更大声了。
我却瞳孔微缩,心像被榔头狠狠击中。
水润杏眼,眼尾那颗痣似为撩拨人心而生。
我一眼认出,上辈子依偎在顾砚清身旁的,就是她!
短短几秒,我心底的防线轰然塌陷。
顾砚清一把推开我,我没有防备,右肩正撞在玻璃框上。
他红着眼挡在她身前:“她现在正是脆弱无助的时候,你还盘问她,安的什么心!”
“同为女人,你就没有一点同理心吗?为什么要先为施暴者开脱!”
我愣住了,声音有几分哽咽:
“砚清,你确定你看到事实了吗?就算警察处罚人,也得有证据啊。这么多人在呢,你都不顾影响了吗?”
他猛地打断我,脸上满是失望,声音冷得刺骨:
“江淼,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为了所谓的利益,心里只剩自私和算计,连最基本的道义和良心都丢了!”
他顿了顿,“明天,我给你一天时间,我等着你拿出证据!”
他轻轻将西装外套披在少女肩上,双手将她抱在怀里如珠似宝,头也不回地向外走。
我站在宴会厅中央,望着未来的丈夫,深情维护别人,却把怒火和指责都倾泻在我身上。
受着来往宾客肆无忌惮地打量,听着众人或明或暗的讥讽。
肩膀上那些碎玻璃,似乎越扎越深,直直刺在我心里,鲜血淋漓。
可我没时间感伤,我到钱总跟前躬身诚挚道歉,将他带到楼上处理伤口,派人调查。
又强笑着向来宾致歉解释,放大顾氏的道义,努力减弱暴力和冲动的影响。
等弄清原委,送走人,又将整理的监控发给顾砚清。
订婚宴男人的暴怒,原来只是衣料划过女人腰线的乌龙。
我终于有时间将礼服慢慢褪下,处理伤口。
血迹早已干涸,黏在皮肤和料子间,一扯就撕心裂肺的疼。
他仍旧一夜未归。
等到深夜,他只是发来一条消息:【抱歉,是我误会你了。】
第二天,我查了查人事部的报告,将一批能力不足态度也敷衍的实习生给开了。
午饭前,顾砚清闯进我办公室质问:
“淼淼,你凭什么把林棠开了?昨天虽然是乌龙,但她也吓坏了,你不能这么针对她!”
声音大到,外面员工饭都不吃了,一个个注意着这边的动静。
我静静看着他:“顾砚清,你就这么在乎她?”
“在乎到可以随时不分青红皂白质疑我?”
他脸色微僵,又忽然展开眉眼轻笑起来:
“淼淼,原来你是吃醋了啊?”
他要牵我的手,被我躲开了。
—— 引自章节:第二章
“淼淼,她跟你不同,不是生下来什么都有。她还靠着这份实习工资,帮奶奶治病呢!”
他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满,像是在责怪我无理取闹。
“你已经比她能干很多幸运很多了,为什么不能给她一条活路?为什么要咄咄逼人呢!”
我呆呆看着他,仿佛被一记闷棍砸在胸口。
原来,他是这么想我的。
所以,我溢出来的幸福,他要全都拿走,捧给她。
所以我必须用能干为他们顾家卖命,用三十年的愧疚为我的幸运赎罪?
自上次争执,他坚持留下林棠后,我将这些年的年假全休了,整整半个月都没再踏入公司。
一是赌气,二则是在考虑退出管理层,避免上辈子的惨剧。
这些日子,顾砚清刻意远着我,顾母却频频打来电话,邀我去老宅吃饭。
我犹豫再三,还是回去了一趟。
顾母依旧像从前一样疼我。
“好孩子,你真是受委屈了。妈知道,你都是在帮顾家在周旋,那混小子还不知好歹。”
“你放心,我会好好教训他,绝不让他欺负你。我顾家更不会允许什么莺莺燕燕进门!”
我喝着她给我煲了几小时的汤,听着她关心的话,心里颇为纠结。
顾砚清就是这时候带着蹦蹦跳跳的林棠走了进来。
都说爱会滋养人,想来他们这些日子感情升温不少。
林棠肉眼可见没了当初的小白花气质,多了几丝娇憨和傲气。
她笑了笑,“姐姐好,这是砚清哥刚陪我做的手工陶瓷,这个稍微有点瑕疵,送你把玩吧。”
顾砚清看了我一眼,完全没有阻止的意思。
我喝了一口汤,汤的热气却掩盖不了心底的凉意。
顾母责备道:“怎么也不打声招呼就进来了!林棠,你这丫头,送人都是挑最值钱珍贵的送,哪有人送一个残次品的?”
她装作恍然大悟,忙把脖子上的宝石项链取了下来。
“姐姐,这个可值钱了,是从前欧洲一位女王成婚时戴的。我没有别的好东西,只好借花献佛送你了!”
我知道,它叫作“无双”,是顾砚清年前特意飞到国外拍下的。
我还以为,他会在婚礼上亲自送给我。
无双,是啊,林棠才是他心中的无双至宝吧,我又算什么呢?
我没有接。
顾母拉着林棠离开,“你就陪我四处转转,别老赖着你哥,他很快就要跟你嫂子结婚了。”
顾砚清坐在我对面,盛了一碗汤,嘴角带着一丝嘲讽:
“果然,哪怕离开公司,你依旧是在乎顾夫人的位置的。放心好了,这个位子,只有你能坐。”
“谁还能有你这样的本事,这么讨我妈喜欢呢?”
前世的最后一面,他眼里也是有触动的。
—— 引自章节:第三章
顾砚清轻笑:“那有什么,我妈连我都不满意呢,心心念念的只有江淼那个完美儿媳。”
林棠追问:“那在你心里,她比我好吗?”
顾砚清闷哼一声,“就你仗着我的宠爱为所欲为!”
林棠似是不满,逼着他继续说。
“初见时楚楚可怜般动人,再见却如艳丽的蔷薇,勾人动情。谁都比不过你,满意了吧?”
“况且,江淼那种人,跟我妈一样,有什么意思?”
“等我们结了婚,顾氏有人照看,妈就彻底放我自由了。别闹脾气了,嗯?”
他不再解释,凑上前去。
两人唇齿交缠,吻得炽热缠绵。
我站在原地,泪无声落下,简直为自己这些天的纠结感到可笑。
原来我前世今生,从未被他真心爱过。
从订婚到结婚,从守寡到重生,我从来只是他换取自由的妥协。
他一直清醒着,把我骗进梦里。梦醒了,我也该走了。
第二日,我告诉顾母,想在婚前去国外旅游一趟,顺便考察下顾氏在海外的合作商。
她高兴地合不拢嘴,准备了许多礼物要我带走。
又过了几日,交代手下整理好东西后,我买了一些甜品,回了公司一趟。
团队的小伙伴们雀跃着,跟着我进了办公室。
可当我按下指纹,推开办公室门,空气骤然凝滞。
办公桌凌乱不堪,上头的文件被当成纸巾,沾满了口红印。
顾砚清正大声在里间说着:“我让妈把婚礼提前了,她不是着急嫁进顾家么?”
“等我彻底离开的时候,她也该吃点苦头,我打算安排人吓吓她!”
我被死死钉在原地。
前世那场绑架,居然是他亲自安排的?
当时绑匪逼我打电话向他求救,威胁我说,多拖一天,就多打一顿。
他在电话那头语气急切,连声应着,承诺一定会来救我。
可我等了他三天,等到满身伤痕,连耳膜都被打穿,始终没有等到人。
后来我又被那些人丢在烂尾楼里饿了五六日,才终于被路人送到医院。
那些天我像是一脚踩进鬼门关,差点没熬过来。
好不容易醒来,听到的却是顾砚清的死讯和铺天盖地的指责。
所有人都我我活该守寡,说我贪心,说我自作主张。
顾母更像变了一个人,骂我冒头抢尖争权夺利,害的她儿子英年早逝。
我挺着一身伤,可与他的丧命比起来,却不敢有丝毫委屈。
我拖着伤体奔走,开会,稳住股东情绪,还得对着摄像头哭着感谢他“为我付出的一切”。
哪怕多年以后,那场命悬一线的灾难,仍然会成为对手攻击我“心机深重杀夫上位”的罪证。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