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年年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2-22 09:13:34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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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承景十七年,裴珩因故在扬州逗留,收到裴晏书信:“听闻我未过门的妻子全家入狱,无依无靠,很是可怜,小叔既在扬州,不妨照顾一二。”他初见少女时,她浑身遍布鞭痕,狼狈求救,的确很是可怜。裴珩将人救下,却没想到少女将自己认作裴晏,她粉靥含怯,杏眸盈水,牵着他的袖摆,总是娇声软语的唤他夫君。少女娇娆缠人,胆大
【目录】
第1章 婚娶各不相干
第2章 未过门的妻子
第3章 囚于暗室
第4章 薄柳之资
第5章 暗室欺身
第6章 粉饰太平
第7章 无本巨富
第8章 捉拿逃犯
第9章 失礼之举
第10章 捉住软肋
第11章 引诱动心
第12章 心跳急促
第13章 自不量力
第14章 缠抱
...
第15章 滴水刑第1章 小人参精:再当人我就是大傻缺!2025-02-22 09:13:34
【原文摘录】
她脱力地倚着墙,微微仰头轻声喘息着,几绺散乱发丝垂落在起伏的胸前,衣襟又撕扯过的痕迹,裸露出大片白腻肌肤和一道突兀的鞭痕。
血淋淋的鞭痕沁着血珠,她细嫩脖颈间的绿檀木雕花镂空玲珑坠子随着起伏微微晃动,散发出一缕混着血腥气的幽冷药香。
巷子深处再度响起长鞭拖地的脚步声,声响细微,落在若欢耳中却如夺命之音,她身子一颤,仓惶抬起头,清艳娇美的脸上露出一丝恐慌。
“若欢,你怎么学不乖?”方浮玉手持蛇皮长鞭,自暗巷中一步步逼近,戏谑的声音宛如邪魔低语,一声声敲击着若欢的耳膜。
“你也听到了,她想让我毁了你的脸,给你喂药送去暗娼门子,让你成为千人骑万人睡再下贱不过的婊子。”方浮玉手掌挽起蛇皮长鞭,斑驳艳丽的纹路阴冷诡谲,扬手就朝若欢重重挥去。
破空之声从身后袭来,狠狠绞住了若欢的脖颈,一股大力拖拽着她朝后拉去。
“唯有我才能保住你,你为何还要逃?”方浮玉面色狰狞,额角浮现青筋,口吻狠辣,“裴三公子根本不要你,他就在扬州,谢清晚的所作所为你当他真不知晓?”
窒息的痛苦袭来,若欢满心绝望,因无法呼吸眼角被逼出湿意。
她母亲与国公府的二夫人季氏年少时是闺中要好的手帕交,两人一个嫁给了高门显赫的国公府,一个嫁给了寒门进士,却仍旧十分要好,并前后脚怀了身孕,季氏与母亲商议,要结通家之好,为肚里的两个孩子指腹为婚。
如此便有了她与国公府三公子裴晏定下婚约一事。
后来沈父离开京城左迁扬州任两淮盐运副使司后,两家来往虽然少了,但季二夫人与母亲并未断了书信往来,她偶尔也能收到裴晏寄来的一些小玩意儿,因着要嫁入高门,母亲一直教导她十分严苛,当做大家闺秀来培养,唯恐她日后嫁入国公府,不识规矩礼数被人看轻了去。
然而两月前,若欢的父亲因私盐受贿案被牵扯进淮王谋反大案中,父母亲族尽皆下狱。扬州与淮王的封地淮安相去甚远,这所谓的‘牵扯’简直是无妄之灾。
但沾上‘谋反’二字,下场自不必说,轻则人头落地,家破人亡,重则株连九族。
有道是祸不及出嫁女,沈夫人腆着脸给季二夫人去了一封书信,只盼裴家二夫人顾念着少时闺中相交的情谊,还能履行两家婚约,救若欢脱离牢狱之灾,保下沈家的一丝血脉。
只是这封信送去京都后,没能等来裴国公府的人。
来的是出身缙绅高门、大姓豪族的谢太师之女谢清晚。
—— 引自章节:第1章 婚娶各不相干
裴珩那双清寂淡漠的凤目中浮现一抹思索,他想起前几日似乎收到过一封家书,信是以裴晏的口吻所述,但字迹却是他二嫂的。
信中说:听闻我未过门的妻子全家入狱,无依无靠,很是可怜,小叔既在扬州,不妨照顾一二。
看来二嫂仍是属意这位沈家女郎做裴晏的妻子。
裴珩缓缓捻动手中的黑檀木佛珠,冷淡开口:“上车。”
若欢纤瘦的脊背绷紧,她不明白裴晏是何意?踟躇着不敢上前。
“公子,若欢心甘情愿退婚,别无所求。”
她只得再次强调,只盼能解了这婚事,裴晏和谢清晚便能够放过她。
半晌无人回应。
若欢抬眼看去,却只瞧见冷白如玉的指节放下了车帘,遮住了那张清隽谪仙般的脸。
抱伞的路平知晓自家公子身子不适,此刻恐怕已经没了耐心,若非见这姑娘与三少爷有牵扯,根本不会在此停留。
他劝道:“姑娘还是先上车吧。”
若欢仍是迟疑不定,她不知道跟裴晏离开的下场会不会像被方浮玉囚禁一样惨。
“她不愿便罢了。”车内裴珩清冷俊雅的面容上多了一丝隐忍,他额角青筋微跳,眉心微蹙,拨动佛珠的手指无意识加快,丝丝缕缕的疼意游走在四肢百骸,似要将他整个人一点点蚕食殆尽。
明明还未至满月,为何竟突然提前发作了?
见抱伞的书童闻声便跳上车,似要立刻就走,若欢慌了,上前两步伸手抓住了车辕,“我跟你们走。”她要活着,要救爹娘阿弟和沈氏族人的性命,不能再落在方浮玉的手中。
浅淡的血腥味混合着药香弥漫进车厢之中,裴珩身上的疼意忽然一滞,紧接着胸口的位置剧烈跳动起来,跃动得似要穿破皮肤,朝这股药香扑上去。
裴珩用指节抵住欢跃的胸口,淡漠昳丽的凤目浮上丝丝缕缕的寒意,神色晦暗不明的看向那截莹润白腻的手腕上。
路平见自家公子未曾作声,便示意沈若欢上车。
若欢扶着车辕动作极快的上了马车,钻进了车厢里,她生怕会被抛下,再次落入方浮玉手中。
方浮玉满脸阴沉的盯着若欢爬上马车,恨恨地握紧手中的蛇皮长鞭,见马车要走,他忍不住迈步,终究是按捺下,满眼不甘的看着马车走远。
若欢一进车厢就嗅见了冷寂清苦的檀木香,不知为何她胸口突然急促跳动了几下,似鱼跃水面,她秀眉轻隆,只觉胸口好似有小虫子爬过一般。
若欢扶着车壁坐在了另一侧,与裴晏隔着较远的安全距离,等胸口那股躁动平息,她才抬眼去打量裴晏,得以窥见他的全貌。
—— 引自章节:第2章 未过门的妻子
若欢听出是怀中抱伞出手救她的那位书童,明明是个半大少年,说话做事倒颇有气势,果真是京都国公府的人,就连身边的下人都格外有底气。
他们扬州的千金公子在真正的上京勋贵眼中,怕是根本不值一提。
想到谢清晚的家世,若欢握着玉瓶的手指不自觉用力。
陈郡谢氏历经几朝而不倒,祖上出过无数权臣大儒,就连当今的太皇太后和皇后也均出自谢氏,谢家如今的家主谢鸿是当朝太师位列三公之首,既是权臣又是外戚,何等威风荣耀。
有这样显赫的家世,哪怕只是个庶女,碾死她也的确像碾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她偏不让谢清晚如愿,不管这条路有多艰难,她一定会让那些高高在上,企图摆布她的人生,操纵她的命运,伤害她的家人,欺辱她的人都得到报复。
马车在淅沥的雨声中咯吱前行,独独车厢内这一方天地静谧温暖,溢满了浅淡安神的檀木香,夹杂着若欢身上的幽冷的药香,她紧绷的心绪不由得松弛下来,甚至有些昏昏欲睡。
连日来被方浮玉囚于暗室,她时刻提着心神,今夜又在雨中疾步奔逃,早已耗尽了体力。
然而身旁坐着裴晏,还不知他带自己回去会如何安置,若欢警惕仍在,不敢掉以轻心,不惜掐身上的鞭痕靠疼意强撑着,竭力保持清醒。
好在半个时辰后马车终于停了下来,若欢跟在裴晏身后下了马车,才发现已置身在一处庭院之中。
路平撑起十二骨油纸伞,替自家公子遮去风雨,往正房行去。
若欢身上的湿衣本就未干,又置身于雨水之中,只觉阴冷难耐,身上的鞭痕浸了水也愈发疼痛难忍,她看了眼伞下满身清冷,挺如玉竹的身影影踱步走远,踉跄着快步跟了上去。
正房外迎上来的家仆们瞧见公子身后竟跟着一貌美女郎,不免面露惊讶,却规规矩矩的不敢开口多言,伺候裴珩换下沾染了凉意的外袍,奉茶送热水后,便退出了房内。
双生子书童似也有事要忙,并未跟进来。
室内布局雅致整洁,若欢局促地站在屋内,她垂眸看了一眼从袖摆裙角滴落的水珠,在她脚下氤氲出一片湿痕,脏污的绣鞋与这一尘不染的房间格格不入。
裴珩净手后,用帕子将指节擦拭干净,才掀起眼帘看向沈若欢,茶色的眸子此刻暗沉下去似深褐色的琥珀琉璃。
“过来。”裴珩放下帕子,朝她冷淡开口。
明明是个极清隽俊雅的郎君,那狭长潋滟的凤目压过来,却带着不容拒绝的逼迫感。
若欢局促的提起裙摆,朝裴珩走近。
—— 引自章节:第3章 囚于暗室
若欢说的俱是实话,她母亲的出身摆在那里,有心人去查也能查个一清二楚。
裴珩听到温远之这个名字眸光微动,他一直在查承景初年的一些宫闱旧事,那一年出入过坤宁宫为昭元皇后看诊的太医并无温远之。
昭元皇后崩于承景三年,温远之也是在承景三年病故,看来他手下的人查的还是不够仔细。
裴珩指尖轻叩桌案,眸中划过深思,这女子握有能吸引他体内蛊虫的药丸,祖父是温远之,又与裴晏指腹为婚,如此多的巧合便不是巧合了,看来是有人有意为之。
既然敢接近他,那他便要看看幕后之人究竟是谁,手伸的这般长,就该有被捉住斩断的觉悟。
裴珩隐忍着流淌于四肢百骸的疼意,茶色的凤眸覆满了薄凉之色,衣襟之下的躯体因蛊毒发作已是冷汗涔涔,幽冷的药香也无法抑制住躁动的蛊虫,反倒是他喉头莫名干渴,空气中淡到几乎无法嗅到的血气有种诱惑人的香甜。
他扫了一眼裙裳湿透,好不狼狈的沈若欢,白腻的肌肤上鞭痕斑驳,渗出的血丝已经干涸。
裴珩喉结微滚,对着屋外淡声道:“收拾一间屋子,让她住进去。”
屋外传来下人的应喏之声。
若欢拿不准裴晏究竟是不是想要杀了她,眼下已经落入他的手中,只怕想逃绝非易事。
她看向那桌案上的药丸,大着胆子道:“绿檀木坠子物归原主,裴三公子无需担忧我再纠缠于你,还请您将外祖父留下的药丸还我。”
只要退了婚约,她于裴晏和谢清晚的亲事便没了威胁,他们二人应当不会再将她视作挡路石,非要置她于死地。
“你说这枚药丸是救命的良药,那它所医治的是什么恶疾?”裴珩神色不明的问道。
若欢摇头:“我也不知,母亲只说是外祖父留下的,要我随身佩戴。”
她的确不清楚这枚药究竟是治什么的,她虽自幼学医,被母亲夸赞继承了外祖父于医术一道上的天分,但始终未能分辨出这枚药丸中的药材成分。
她母亲只叮嘱过这枚药丸万万不可沾血,是国公府需要的救命之药。
若欢眸光有些惶然地看了一眼裴珩擦拭绿檀坠子用过的帕子,雪白的帕子上赫然留有一抹血痕。
坠子上的血污,应当是她先时脖颈上被方浮玉用鞭子勒出血痕而沾染上的。
也不知药丸有没有沾上血,否则怕是会影响药性。
裴珩沉默片刻,也不知信了还是没信。
他淡淡开口:“为何要退婚?”
若欢被他问的一怔,对上他那双琉璃凤目,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她为何主动退婚,他难道不知晓吗?
—— 引自章节:第4章 薄柳之资